总是这样,心底有气也说的少。细长的手指从他发丝间穿过,杂乱的心绪似乎也在被梳理清楚,他盯着前方的花台问:“娘,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我骗过她,她也利用过我,算是了清了。”
“那你还对人家那个脸色?”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信什么。娘被人骗过,还能信吗?”
都听了那么些嫌弃他的话了,他也弄不清她现在说的喜欢,又有几分真。
陆思音低下头笑:“那得看人,你爹骗我啊,我下回估计还得信。”
闻言言煦也只能笑笑,等头发重新束好只好才起了身,转眼见到他爹走出来,又被叫了一声“臭小子”,赶紧转身跑了。
一日姜了才从营里出来,便听到几个人窃窃私语,说言煦今天破天荒跟人去青楼了,当场砸了抱着的面罐子。
回去喝了两杯酒,她越想越气,结果又听到门口有什么动静。
她到屋子前一看,便是言煦拉着一个女子往她对面的屋子走,她趴在墙外,听到里头有女声与他对话,一咬牙就翻墙直接进去,而后到唯一一处有烛光的屋子前敲了门。
“谁?”言煦问。
“姜了。”她硬着头皮一把推开门,只见到言煦一个人站在里头,不知道方才那女人去哪儿了。
“出去。”言煦冷脸正想赶她,然后就被她反身推到门上。
“言煦你怎么回事啊,你现在怎么也学得跟京城里那帮人一样爱喝花酒了,怎么还玩金屋藏娇养外室了?”她醉了一些,皱着眉一开口就是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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