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卢夫人又问:“你长兄近日入宫几次?可有陪殿下用过膳?对了,我让人赶了几套新衣,你记得让人送去玄策府。”
崔琅边应着边坐下去,往椅背中一靠,让一壶拿折扇给自己扇风,一边叫苦:“母亲与其操心长兄,倒不如替您的次子多上些心,您要知道,乔家那边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急什么。”卢夫人自有打算:“待大典之后,封赏都下来了,你能谋个正式体面的官职,才好叫我拿得出手……到时我再亲自去乔家拜访王夫人,也能添些底气。”
又交待儿子:“在那之前,你在外面见着乔祭酒,记得要机灵殷勤些。”
“这哪里还用您说!”崔琅道:“儿子每每见着祭酒,就差当牛做马了!京畿方圆百里内的狗,都能闻着我身上冲天的谄媚味儿!”
他却也不觉委屈,反而乐在其中一笑:“只要能将绵绵娶回家就行!”
给自家郎君扇扇子的一壶只觉没眼看,又不禁在心中感慨,想当初,他家郎君可是京师头号纨绔浪荡子,谁能想得到竟坐上了家主之位。还和大郎君一样,双双成了叫人没眼看的绝世大情种。
崔琅还有旁的事要做,也没敢多坐,起身时,笑眯眯地问母亲:“当初我问阿娘,我有没有可能不娶四大家的女郎——阿娘可还记得是如何答的了?”
他阿娘当时答,万事皆有可能。
他便又问,那有几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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