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旁人侧目,更有相和骂人的。
“昨日他来喝茶,竟要上好的铁观音?!我与掌柜合计,他现在定是吃做官时的老本!这老本,敢问来自何处?还不是从我等草民处搜刮的民脂民膏!掌柜的便让我拿了一只茶碗去街角换了一只乞丐的破碗,又用这只破碗,接了一碗马尿!”
听至此,众人皆起哄,连康岐安与宋老板也停了嘴侧目。
那人卖完了关子,接着讲:“他一闻,这味儿……嘿,说他真是个狗东西,来来回回闻了许久才问‘这是何物?’,我同他讲是马尿,气得他把桌子都掀了!这下有理,我们掌柜的让他赔钱,他不赔,就要走……也不知哪位好汉报了官,说他聚众闹事,就给带走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报应不爽!”
“定是他得罪过衙门的人!摘了乌纱帽也不知夹着尾巴做人!”
……
康岐安品着茶,时不时也跟着笑,就像与这事无关一样轻松自在。怀旻低头整了整衣衫,看了他一眼,又含蓄地收回眼神。
陆巡抚算到卸任后会墙倒众人推,但他自认爱惜名声,安安稳稳在当地颐养天年是没问题。是谁编了他的故事传到民间?又是谁勾结贱民堂而皇之咬他一口?他心中能列出一个名单,但无法确认究竟是其中哪一位。
他躲在家里喂喂鸟,想着这些人的结局大体也不会有比他好的了。因为清完两宛,皇上就要急着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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