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华仰头对着天际的明月,视线却朝向南边。?<那是深拘着息雅的姜国的方向,也是深埋着他关于母亲的记忆的倚梅园所在的方向。只有夜里,他才敢向着这个方向张望、冥想,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自己是项重华,是个活生生的人。
阳光能照透万物的阴暗,但人心的阴暗却只有月光才照得到。这也许是因为,人总擅长在亮光下隐藏自己。惯于伪装的人,又岂非总是对似明非暗的孤独有一种奇怪的眷恋?
项重华叹了口气,对廊外的一株梅树道:“你站在那里难道不冷吗?”
梅树的树梢微微一动,洒下几簌细雪。
秦柔垂头从树后挪着步子走到项重华面前,道:“我就只是偶尔路过……”
项重华将自己的披风扔给她,道:“那就顺便陪我喝一杯酒。”
他取过另一个倒置的杯子,为她斟满。刚才分明只有他一人在独饮,这里却备了两个人的杯子。秦柔捧着酒杯,只是痴痴望着,竟舍不得喝。
项重华道:“这几天天气冷,你身体的寒毒有没有作?”
秦柔笑道:“余毒虽没有去尽,但只要没有其他毒引,就不会有大碍的,就算得了风寒都没事。”
项重华道:“就算如此,你也要当心身子。我给你的那件火貂背心,你可一直穿着?”
秦柔道:“那件背心本是程公送你的礼物,你转手给我是不是……”
项重华笑道:“程公一向大方,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况且,他送了我那么多东西,区区一件背心又怎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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