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红儿的事情，梁的心中当真是非常复杂的。≦而且他的这种复杂的心情，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其他人也更加没有办法来揣摩了，就连张凡也并不例外。

若说是生气，自然是有，但是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不是单纯的生气了，显然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是愤怒？悔恨？还是不甘？恐怕这些心思，如今的梁心里面都多多少少有一些，但是当真让他说出来一个准确，恐怕也是没有办法。

这就如同梁这一次主动向张凡请缨，想要前往辽东追查王杲一样。张凡大概是明白梁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但是当真让他说，张凡也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不过张凡最终还是同意了让梁前往辽东。按理来说，按照梁如今的这个心态，张凡是不应该同意的。毕竟红儿的事情才生没有多少时间，即便是这当中，有香梅完全放下了女儿家的矜持，几乎每日都回去安慰他，也是让梁变得好受了一些。但是即便是如此，梁如今应当还是没有缓过劲来才对。所以，若是让梁前往辽东的话，难保他是不是会在见到王杲的时候，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举动。甚至于恐怕都没有见到王杲的面，仅仅只是听到一些风声，梁就会因为激动而干出来什么傻事也说不定。

可是原本不应该同意的张凡，最终却是答应了梁的请求，让他去了。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张凡看到梁在跟自己请求的时候，面上始终是带着一副平静的表情。当然，不光是平静，梁那个时候，面上还有着许多冷酷的味道。不过冷酷嘛，在这个时候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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