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拎着食盒走出地牢,,步履虽仍然沉稳,但心跳却急促了许多,从他答应王永昌传话的那一刻起,他的脑袋已拴在裤腰带上。
富贵险中求,按部就班过完一生,到老最多也只能混到九品官员,祖坟若能偶尔冒一缕青烟的话,说不定也能当个从八品,可若王永昌这回不死,他的前程……真正是不可限量啊。
怀里揣着王永昌的血书,努力压抑疯狂的心跳,官兵和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地朝守在门口的同僚打了声招呼,笑呵呵地往院外走去。
这座废弃的衙门不算小,是宁姓未成皇姓之前而建造的官府,但后来前朝衰退,宁姓成功上位,所以就将有些地方的衙门换了新,凤临府就是这般。
关押王永昌的地牢只不过在外围,官兵拐过几个弯,正暗暗松了口气,冷不丁却听到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
“刚才在地牢里面,王永昌和你说了什么?”
官兵大惊失色,猛地扭头,却见一名官员模样的人冷冷盯着他。
官兵急忙挤出笑脸施礼:“原来是刘兵书,小的……”
“不要跟我废话,刚才王永昌和你说了什么?”
“刘兵书莫拿属下玩笑,属下一介官兵,王永昌又是人人痛骂的狗贼,我和他哪有话可说……”
锵!
一柄雪亮的钢刀架在官兵的脖子上,由于力度分寸拿捏准,锋利的刀刃顿时在官兵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刘兵书饶命!属下错了,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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