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毕业后自己租的,那时盛赞已经出国进修两年,陶宋忖度自己和盛父盛母感情一般,又想着早上能多睡会儿,几番考虑,干脆就搬了出来。
而等盛赞拒绝国外某知名管弦乐团的首席条件,一意孤行回国做他的独奏家,却发现家里陶宋的卧室已经空了时,他第一反应是陶宋被赶走了。
后来得知陶宋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搬了出去,他不顾盛母阻拦,执意要留在陶宋那里,哪怕是一间五六十平米的出租屋,还只有一个卧室。
兄弟俩洗完澡,盛赞接到电话,是询问乐器托运的事,协商完,对方恭喜他独奏会成功,他微微抿嘴,略显骄矜,说谢谢。
挂下电话,他转过头,下一秒便愣了。
只见陶宋脱下刚换上的睡衣,丢在床尾,只穿着上身衣服,踩着拖鞋要往房间的全身镜前去。
盛赞不敢看他光裸的下半身,语调飘忽地说:“你脱衣服做什麽……”
陶宋:“上药啊,我一个人看不见,得照镜子。”
或许是过于愧疚,盛赞总觉得陶宋这话带着点谴责。
陶宋自小虽然没有他那样受万众追捧,但也是一路优越着长大的,没吃过这种苦,这回受的伤还是自己哥哥造成的,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得叫盛赞束手无策。
他眼看陶宋取了药和棉签,戴上手套,又回过头嘱咐:“你别看。”
盛赞见他左看右看想找个姿势方便涂药,踌躇片刻,道:“我帮你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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