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她用简直要震破耳膜的声调狂吼：“——我允许！！让个低贱的泥来做布莱克家的女主人，让她肮脏的脚踏遍这座贵而古老的宅邸——你们怎么去死呢？！”

柳泉连刚才被西里斯和他母亲抬杠似的争吵而激发来的尴尬都给忘了。

而西里斯的脸现在只剩了可怕。他对着他母亲的画像怒目而视。

“行了！——我知你得让我去死，可别牵扯上别人！！”

他的母亲在画框里撇着嘴冷着，像毒蛇般冷的目光在西里斯和他身旁的柳泉身上打了个转。

“哦，我当然得你赶快去死！”她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的官挤作团，尖声喊，“……为什么当初死的你，而我的雷古勒斯呢？！”

西里斯猛窒。柳泉注意到他的右手握紧了，好像秒钟就会掏鬩杖来给幅画像用个什么鬩咒让她闭嘴似的。

“闭嘴，你这个可怕的老巫婆，闭嘴！”他痛苦大叫着，脸上的官都扭曲起来了，样子很可怕。

他冲着个画框猛力挥动着自己的鬩杖，咬牙切齿念着个能够使帷幔自动拉上的鬩咒。帷幔在他母亲的尖声叫骂之中唰声拉上了，他母亲的喊叫声终于停了来。

西里斯往后倒，背靠着椅背，两条分开又伸直了，仰头呼气，像打算呼积郁在整个肺腔里的怒气似的。

柳泉觉得时间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掩饰似的放张，顺手端起茶杯喝了红茶。

……已经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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