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移目看过去，瞳孔微微缩，也愣住了。

世界倒悬，A市反挂着伫立在天上，城市象征应俱全，像被顽劣熊孩子抓过来倒扣过去城市模型。地上浮着层厚重阴气，大鬼门关张开在天地间，正在源源断地逸散鬼气。

“怎么会这样？”林机玄惊诧地问，“幻觉吗？”

“，”调度员说，“阴阳失衡导致幻觉，我们从来没遇到这况，能靠得太近，否则会受到鬼魂干扰，准备降落。”

他们停在A市城郊山上，林机玄记得这儿，之前罗刹女供奉罪佛寺庙正在这附近。

两个被调派过来天师住在临时扎建营帐里，听见动静纷纷钻来查看，两人都着袍，手持铃或七星剑，正天师。

调度员介绍：“这两位驱邪大师，都局甲等天师，郝剑星与张洋，你们认识，这位贺渊，佛门俗家弟子贺氏子，这位他搭档，”调度员这才想起来没问林机玄名字，问，“小天师怎么称呼？”

“林机玄。”

贺渊：“纠正，这位我搭档，我人。”

其余人：“……”

两个天师对视眼，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这两人到底靠靠谱？局也有少世家小天师，这些人家风严格，天资过人，却也缺成天没个正形，胡混日子纨绔子弟。这位贺小天师名号他们听过，能耐有，个性子傲，服教又疏懒惫怠，关键时刻就派这人？

想到这儿，张洋说：“贺大师，我们这回进去危险和难度有多大，你了解过吗？”

“了解过。”贺渊淡淡说。

被他咸淡态度刺激得噎，张洋咬了牙，说：“这次可玩命行动！我们去救你们分局人！我可想走到半路因为你们着调而死在里头！”

贺渊轻蔑地看着他：“你没本事。”

“你——”

“好了好了，”郝剑星打断他们，“别争了，张洋个意思，之我们得先熟悉彼此能力和擅方向，进去后才能协同合作，能多救个个。我先来，我三台山教传人，擅奇门遁甲，这次行动主要牵制些鬼怪，辅助你们营救。”

他看了眼张洋，胳膊肘往张洋腰间撞了：“张洋。”

张洋个暴脾气，被郝剑星暗示了好才愿地说：“张洋，三台山教传人，擅北斗罡诀，七星斩剑。”

“他法这把七星剑，”郝剑星补充，“能斩鬼断恶。”

“贺渊，法明寺弟子，擅帅僧念经。”贺渊冷热地说。

郝剑星：“……”他察觉到张洋脾气又上来了，忙把按住张洋手，看向林机玄：“这位小友呢？”

“我？”林机玄想了想，说，“全能。”

郝剑星&张洋：“…………”

郝剑星看向调度员，满眼都写着：“我能退吗？”

调度员咳了，说：“况紧急，我现在给大家布置计划。A市变成了座枉死城，给你们强调这个概念，所谓枉死城指容纳众枉死冤魂城市，阴气涨，超想象。在这况，A市很难留有活。所以如果你们想进去，要么以灵魂窍形式，要么想办法抵抗这些阴气。”

他在众人面前铺开张地图，说：“我们现在在这个位置，要去地方在这里，两者之间有定距离，首先要做事确保A市分局有没有活，其次尽可能地把还活着天师带回来。”

张洋抬头问：“如果在去天师分局路上碰见活人呢？”

调度员沉吟声，说：“放弃救援。”

“为什么？”张洋攥着拳头问，“他们人了？”

“因为救援人力有限，我们必须确保把有限资源用在刀刃上，A市分局天师我们第救援目标。”

众人都没说话，贺渊和林机玄都土生土A市人，确认好前往分局最快路线后，对调度员说：“我们现在就过去，给我们准备辆车，如果三日后没有回来就放弃A市吧。”

“等等，我们计划呢？只知个起和目标？中间会发生什么，如果发生了要怎么办？全都没有计划？”郝剑星也急了。

林机玄看着郝剑星，沉声说：“你们用去，我和学去就行了。”

“什么？”郝剑星意外地看着林机玄。

林机玄找了个平坦地方，把背包里所有空白符箓全都拿来摊开在桌面上，取诸葛笔和徽山墨，酝酿着结煞入符后，在符箓上笔走龙蛇，很快写完了整整沓符箓。

郝剑星和张洋看得目瞪呆，从没见过这么快画符速度。

林机玄把符箓分类收好，说：“从开始你们就相信我们，说什么要介绍自己擅方向……”他瞥了眼郝剑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