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午夜，乔春桃一个人出现在圣母院路旳一个电话厅。

他从身上摸出一枚公用电话角币，投进去，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乔春桃只说了一句话便挂掉。

夜色漆黑如墨，落着雨。

蜿蜒的石板路向前延伸着，尽头有微弱的灯光。

有脚步声传来，乔春桃立刻警觉起来，他的右手探进怀中，随时准备掏枪。

“先生，您身上有角币吗，我拿钱和你换。”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声音略显急切，“阿拉外婆得了急症。”

“只有两枚角币。”乔春桃说。

然后他便看清楚了来者，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身短打装扮，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他对着乔春桃笑了笑。

“你好，你可以叫我阿元。”年轻人微笑说，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补充了一句，“银元的元。”

阿元看了对方一眼，戴了鸭舌帽遮挡，夜色很深，他看不清楚面容，只看到对方留着呼吸。

“杨雨。”乔春桃淡淡说道，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褡裢，轻轻扔过去，“数一数。”

阿元接过褡裢，掂量了一下，直接踹兜里。

“不数一数？”乔春桃问道。

“玩命的买卖。”阿元看着乔春桃，咧嘴笑，“我爱钱，更惜命。”

乔春桃对此人立刻高看一层，这人贪财，却能够抑制住金钱的欲望,且极为谨慎。

……

“你们今天抓的那人开口没？”乔春桃问道。

“审了小半天,开口了。”阿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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